然而，傅延却待在另一个角落，非但没再靠近展柜，距离展柜甚至有点远。“现在她不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路医生接着说，“她清醒而且独立，有自己选取治疗方案的权利，也有将自己的病情对外保密的权利。”

“好的，我知道了，送客。”一个响脆的声音顿时传来。

祁雪纯的脸色不可抑制的苍白，她提醒自己要冷静，但脑子里已经将农场当天发生的事串联。祁爸叹气，充满无奈和失望，“雪川，你自己想想，你做了那么多不靠谱的事，爸爸什么时候跟你较过真？这次实在是不能做啊！”

“我开车来的，跟你去拿一趟吧，”祁雪纯说，“拿好了，我再把你送回程家。”她再转头，天台入口，站着云楼。

不知过了多久，楼道里忽然响起轻巧的，熟悉的脚步声。程申儿犹豫的目光中带着坚定，“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了……祁雪川现在还跟我联系，我也没有拒绝他……”

杜明的事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但他知道真相。她坐下来吃早餐，有牛肉三明治和爱心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