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越川在同一片区域的萧芸芸,全然不觉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泄露,看书复习到十二点,半个小时前吃的安眠药已经发挥作用,她整个人被一股密不透风的困意包围,倒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是失去父亲后的十五年来,陆薄言第二次如此满足的入睡。
沈越川顺便加了一句:“二哈很喜欢它的新名字!”
“我可能要忙到六点。”沈越川就像安排远道而来的合作方一样,细致周到,却没有什么感情,“让司机去接你,可以吗?”
“妈。”陆薄言逗了逗怀里的小家伙,告诉他,“奶奶来了。”
苏简安觉得,她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去把他们抱回来。”陆薄言重新替苏简安拉好被子,“你等一会,不要乱动。”
“……”沈越川沉默了片刻,“这属于不可控因素,你和简安都无能为力。对了,西遇没事吧。”
陆薄言没有察觉到沈越川的异常,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更不会有人想到,这种关头,她依然保持着超乎常人的冷静。
定睛一看,车子已经开走,距离太远,她也无法辨认车牌号。
苏简安心里像注了水一样柔软,冲着小西遇笑了笑,小家伙兴奋的在穆司爵怀里蹬了一下腿,似乎是在跟苏简安打招呼。
“一直到我三十岁生日那天,我梦到你父亲陪我度过的第一个生日,那天我们吃饭的餐桌上,大菜就是这道他经常给我做的清蒸鱼。醒过来后,趁着还记得你父亲跟我说过的做法,我反复试了好多次,才做出看起来和父亲做的一模一样的清蒸鱼。”
只要西遇和相宜冲着他笑一笑,他就比谈下上亿的合同还要高兴。
这种时候,除了烟酒,已经没有什么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芸芸一阵风似的飞走,客厅里只剩下陆薄言和苏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