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乌黑的瞳仁转了转：“看又怎么样？”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你害怕摄像机？”陆薄言微微蹙起眉，“我没看错的话，你房间里的有很专业的单反和的镜头。你哥跟我提过，大学的时候你拿过摄影奖。”
陆薄言把薄荷喷雾放到她手上：“痛了自己往伤口上喷。”
“你觉得失望？”陆薄言勾了勾唇角，“我们现在发生点什么，也还来得及。”
“不去。”他知道洛小夕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唯有那抹气得人讲不出话来的戏谑丝毫不变。
“他不相信我可以当好模特。”洛小夕的语气又倔强又坚定，“我决定了，有小有成绩之前都不见他！纠缠了他十几年，每天他见到的我都是一样的漂亮，也该乏味了。下次我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眼前一亮然后怦然心动的感觉！”
“谢谢，不过不用了。”陆薄言说，“其实我不喜欢鸭汤。”
沈越川好多年没这么惊慌失措了，连滚带爬的奔回办公室，把手机扔给陆薄言：“看新闻！”
“小夕！”秦魏回来了，朝着她伸出手，“我们继续跳舞？”
离开的时候，苏简安硬是没让陆薄言帮她拿着画框，得到了宝贝一样抱在怀里，滕叔送他们到门口，她又道了一次谢。
反正这一生，只有这一次。
陆薄言别开目光：“没有。”
那时，她的眼里有一股和她的年龄不符的坚定。